个所的。
“建设所的。”范东生老老实实回答,他没敢耍心眼,督察火眼金睛,就算自己没穿制服也能看出来是吃这碗饭的。
“吹一下。”督察拿出了酒精检测仪。
范东生吹了一口,显示喝过酒,他解释说自己不当班,没违反禁令。
“你报备了么?”督察黑着脸质问。
公安口的规定特别多,尤其对喝酒极其严厉,淮门公安局开发了一个饮酒审批系统,喝酒的时候需要在手机APP上申请一下,即便是休班时间在家自斟自饮也得申报,在编的警察和协警都要申请,范东生这回就栽在这上面了。
最可怕的是督察后面还跟着记者,市局督察现场办公,把建设所的值班领导叫过来,当场开除协警范东生,以正风纪,督察问范东生在哪喝的,他只说在自己家里喝的,没提王所半个字。
督察处理完毕走了,所领导拍拍范东生的肩膀,叹口气也走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广大市民来说,开除一个协警不值一提,对于范东生来说就是人生道路上的又一次滑铁卢。
回到王所家里,王所还问呢:“怎么这么长时间?”
“别提了,被督察揪住了,喝酒没报备。”范东生说。
王所大怒,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也无奈:“市局下来办的典型,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过,没事,叔给你安排个活干。”
又对喝酒的同事们说:“散了散了,改天再喝。”
大伙儿也没兴致再喝下去,就都散了回家睡觉。
范东生也想回去睡觉,王所说你等等,回卧室拿了一瓶珍藏的年份茅台出来说我请你喝这个。
师徒二人对饮起来,范东生情绪上还算稳定,毕竟协警只是一份没编制的工作而已,丢了也就丢了,没啥可惜的,但王所有些过意不去,很替他可惜。
“东生,你有什么打算么?”王所递了一支烟过去。
东生先帮王所点上,才说:“王叔你还不知道我?我从上学就这个德行,我这辈子只能混社会,走一步看一步,找点关系,干个工程啥的,只要能挣钱都行。”
王所说:“我看好你,江湖并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我观察你半年,你是块材料,不如这样,你王叔也快退了,接下来咱爷们合伙干点大生意。”
范东生说:“我听王叔的,王叔指到哪儿,我打到哪儿。”
王所说:“等过了年吧,过了年我给你安排个活干,先回家休息半拉月再说。”
两人喝了二斤白酒,最后范东生醉醺醺的离去,叫了辆车,习惯性地说去建设派出所,忽然想起已经被开除,一阵黯然,说去和平小区。
……
对于傅平安来说,这个年过的和以往没什么大区别,大年夜团圆饭,同学会,只是同学会上来的人越来越少,这次孔确就没出席,据说全家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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