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规正色道:“刀比寻常的刀短三寸,无锋。这刀是我私人送你们的,提醒你们记得今日之事,军人的刀,只能向外,永远不能对着自己人。”
魏三郎脸上的咬肌浮现。
萧二郎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虽然还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但也明白,昨夜的事绝不是苏大为的意思。
他们这帮陇右兵,被人当枪使了。
折辱之刀,是记住耻辱的意思吗?
“喏!”
……
“周二郎,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见了!”
西市的思巴尔的烤肉店里,思莫尔热情的张开双臂,对面的周良哈哈一笑,轻微与他抱了一下。
思莫尔招呼着周二郎在对面坐下。
“思莫尔,你这才回长安吧。”
“是的我的朋友,我这趟生意,一去两年,当真是想念长安的朋友。”
思莫尔哈哈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壶,主动起身替周良杯中倒酒。
“尝尝这个,这是西域最好的葡萄酒,是大食那边种植的葡萄,那里的太阳比长安的更热烈,葡萄甜,酿出的酒特别醇厚。”
“葡萄酒必须要用冰镇着才好喝。”周良笑道。
“周二郎果然是行家。”
思莫尔笑着拍拍手,立刻有一名红衣胡姬,提着一个木桶走上来。
桶里发出哗啦响声。
全是凿得细碎的冰块。
思莫尔用筷箸夹了一块冰到周良的杯中,又夹了一块给自己,然后举杯示意。
“请。”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杯中猩红的液体晃动了一下,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悦的响声。
“嘶~爽口。”
周良抿了一口,只觉葡萄的香味和酒的味道,自舌尖弥漫开,微有些涩意,但冰块的凉意冲淡了这种微涩。
酒意入喉,精神顿时一振。
放下酒杯,他看了一眼笑吟吟看着自己,一脸期待的思莫尔。
这数年不见,思莫尔好像更胖了。
两鬓间也染了些白霜。
微一沉吟,周良开口道:“以我对你的了解,请我来应该不是喝酒这么简单,说吧,这次的生意,我能帮你什么忙?”
周良经营着公交署,如今大唐所有的地界,乃至一些偏远的外藩,公交署的车马行,还有物流运输,都能送达。
而且随着物流业的发展,沿路许多酒肆客栈,还有货物保存,保镖行业,也随之兴起。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周良。
这个貌不起眼,看着只是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
早就是大唐生意场上,一个无法忽略的存在。
不显山不露水,但暗中人脉与力量,盘根错节,就连思莫尔都暗自心惊。
要在大唐做生意,可以不去西市,但绝对绕不开周良。
“我的朋友,今天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喝一杯酒,生意的事归生意,朋友的友谊比金币更重要。”
思莫尔向着周良哈哈一笑,眼里透着狡黠之意:“不过我确实有一件私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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