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太高调了，所以众人才几经周转，最后乘坐楼辰夜的飞行坐骑前往鲛人居住海域上的小岛。
他们要前往幻海深处的深海拜见还在沉睡的深海霸主，传送至海岸登船还是在泉先城登船区别不大，为了连家姐妹的精神状态考虑选择在泉先城登船。
简露宵趴在船尾的护栏上看下方的幻海。
楼辰夜悄无声息地走到简露宵旁边，倚靠在曾经那个位置。
简露宵瞥了他一眼，起身行过礼后又趴了回去。
楼辰夜其实挺好相处的，在他面前随意点他也不会在意。
简露宵不打算委屈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你讨厌我？”
之前不在意所以没感觉到，但现在的楼辰夜隐约察觉到简露宵讨厌自己。
楼辰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简露宵抬头望去，直直望进楼辰夜幽深的眼底。
“嗯，讨厌。”
简露宵没有回避，直接说出最真实的感受。
“我能问下原因么？”
简露宵抿唇，随后轻声开口：“不能。”
两人沉默片刻，楼辰夜再次开口。
“十三年前，我学会压制威压后返回来找你，但只有一地血迹。”
楼辰夜微顿，声音很轻：“你之前说被人甩飞了，就是那时候么？”
那时候简露宵感受到的恐惧就是楼辰夜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威压，人神的威压甚至能将灵尊境碾死。
他不想简露宵死掉，所以先远离了简露宵，等他会压制威压后回去一切都晚了。
简露宵惊讶，没想到当年的楼辰夜居然注意到她的。
想来当年那一眼对视不是错觉。
既然楼辰夜主动提出来了，简露宵也不隐瞒：“对，那男人打着你的名号把我甩飞了。”
“……抱歉。”
简露宵挥手：“这事不怪你，那男人脑子不好使。”
简露宵没有问那个地方是哪里，她想从奇叔那知道。
“不过想不到你居然还回来找过我。话说人没找到你居然能记十三年？厉害厉害。”
楼辰夜顶嘴：“你不也还记着我。”
简露宵：“……”
那能一样么，她刚见到楼辰夜就被甩飞了好么。
简露宵好奇：“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这也太突然了吧？”
楼辰夜视线移开，不敢再直视简露宵。
“不突然，你和星月渴干时的眼睛，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
简露宵：“……”
又过了一会儿，简露宵问：“当时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楼辰夜撇开脑袋，不让简露宵看到他的眼睛。
“没有境界的小女孩，很有趣。”
简露宵炸毛：你时间的！狗东西！
楼辰夜将头转回来，直视简露宵，好分辨她是否说谎。
“你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我的？”
简露宵撇撇嘴，这男人怎么回事？
她简露宵是这么不分是非的鲛么？
“都说了这事不怪你，不是因为这个。”
确认简露宵没说谎，楼辰夜低声呢喃。
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
“嗯，不是因为这个就好，”楼辰夜表情淡漠，却极为认真的注视着简露宵，“我也是会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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