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里。
所幸别墅里这里不远,宁樨决定回去一趟。
背后一连串让她顺便跑腿的叮嘱:
“帮我拿一块毛巾!”
“我要冰可乐!”
“雪糕!”
宁樨喊道:“你们自己去!我一个也不带!”
按密码解锁,整栋别墅里静悄悄。
宁樨走上二楼,准备冲个凉,边走边喊:“有人吗?”
她担心会不会有保洁人员过来打扫,结果当然是没有人应答。
走进房间,宁樨脱下身上汗津津的衣服,找出一套干净的内.衣裤,而后朝着走廊外,紧挨着卧室的,最东面的浴室走去。
此时此刻,走廊最西端的房间里。
温岭远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有人吗”,但今天五点半早起赶第一趟船离岛,连轴转地开完两场临时会议,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岛上。奔忙到此时,获得一个午觉,困顿使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过了片刻,思绪才慢慢回笼,意识到,那似乎是宁樨的声音。
当他起床,打开门,恰好看见这一幕:
宁樨赤着脚,踏进浴室,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蕾丝边的内.衣,和同样色系的内.裤。四肢清瘦而匀称,使她落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轻盈。从左边房间漏进来的一束阳光,恰好只抓住她的脚后跟,和她嘴里所哼的,曲调轻快的歌声。午后的光影勾画她的背影,是油画质地。
温岭远一下便将门关上。在门后,他思索片刻,换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他预备在附近徘徊十来分钟,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再进屋。
太阳底下,他让灼热的日光晒得有一些头晕,走在通往别墅外的石子路上,又渐渐意识到,心里莫名的燥.热,并不是因为,这个过于坦率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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