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怕啊……”
男人若有所指,审视的视线在鲜红色少女身上巡梭。
“看起来。”然后他如此补充。
是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了吗?齐绮琪微微一惊。
“不论再如何武装自己,也无法掩饰内心的软弱。”男人说,“你从现在还没有正眼看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齐宫主。”
闻言,齐绮琪有种自己快要抽泣出声的错觉。
再没有比好不容易才伪装出来的坚强遭到看破更让她动摇了。
──不能示弱,因为我是一宫之主。
齐绮琪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倔强地、缓缓地、假作从容地抬起了头,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一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男人。
他身量颇高,至于身材如何倒不太能看得出来──那件黑袍模糊了一切,脸容藏在了兜帽的阴影之中,无法辩清,唯一显露出来的薄唇病态地苍白,一丝血色全无。
就像是死人一样。
接着,齐绮琪对上了男人的双眼。僵直、颤抖、不适,乃至是恶心,她身体出现各种反应,像是有一根棍子从肚子里戳入,疯狂捣弄着五脏六腑一样,叫她好不舒服、好想错开视线。
那是一双任由主人再如何粉饰都依然满溢着陈腐腥味的漆黑眸子。
如死水,亦如血海。
累积了厚重戾气,而且封闭至腐烂发出臭味,这个人肯定毫无道义、毫无理念地以纯粹的杀戮方式夺去了众多生命,并用他们的鲜血来填充自己的一对眼睛,最终造就了这种“大量杀戳者”的眼神。
齐绮琪仿佛闻到了血的腥味。
那并非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味道,其源头亦非男人身后部属所推着那木制手推车上的刑具。
是的,味道就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确确实实地。
“齐宫主似乎对我这一双眼睛很有兴趣。”
人们窥探深渊时,深渊也在反窥人们。
就正如,齐绮琪观察男人的双眸时,男人也用他的方式在搜刮鲜红眸子深处的一切。
而事实上,他们费了一段短暂的时间互咬彼此视线,想要从灵魂之窗里窥见对方的冰山一角。
“让人讨厌的眼睛。”
少女以几经压抑,但仍有细微颤动的声音作出评价。
“哈哈……”大统领苦笑,“我自己也如此认为。”
说完,他从部属里要来钥匙,打开了牢锁,轻身踏进牢房。他身后的部属们紧跟着,将放满刑具──染血的刑具──的手推车也推了进来。
一位下属将一张椅子放在齐绮琪的正对面,但大统领将以手势示意下属将椅子移开,然后自顾自地盘腿在她的对面坐下。
“齐宫主,觉得如何?”
“……假惺惺。”
齐绮琪冷淡地回答,大统领严正地摇头。
“不,在还未确定是敌是友前,我一向都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尤其是齐宫主你的确值得我尊重。”
“无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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