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上三合土,得研究个更牢固的出来,这泥浆不定就是用他的方法!”
胡掌柜揣着信回来,想派伙计去,想了想,他手一挥:“走,我们一起去!”
一日就这么过去,老者没回来,大东家没消息,隔壁的灯前茶楼也没动静。
他说得神秘兮兮,可是在胡掌柜看来,这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那少女似乎天然就会这么去做。
可今天呢,忽然无事可干,清闲得不像话。
宅了几日,他着实无聊,便出去走走好了。
主持局面的是虞世龄和诸葛山,少女在右边第一首座,周围吵得乱哄哄,她趴在那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越往前,地越新,胡掌柜领着伙计从旁边的小路过,看着路中间正在装的新的青石板块,还有工人正在浇泥浆。
他干脆喊伙计搬来一张躺椅,泡一壶好茶,就着院子里的好晴光闭目睡一会儿,再起来看杂书。
胡掌柜站了阵,见自己帮不上忙,又走了。
胡掌柜猫着身子从人后绕过去,到她身边就要喊她,虞世龄慢慢悠悠道:“让她睡会儿。”
伙计又絮絮叨叨说着他听来的,实在没什么好说了,胡掌柜让他去歇歇,顺便赏了他几钱碎银。
回来的男人在后堂猛喝了一碗水,道:“少爷还有一个时辰后便回,殡宫的事搞定了!不过来了一封急信,需得立即派人送去给阿梨姑娘。”
“哎,掌柜的,您想啊,原本是皇帝才可以享受到得东西,往那民间一传,那不就是谁都能用上啦。现在那些生气的大官,都在骂礼崩乐坏,贵贱不分呢!”
眨眼过去三天,胡掌柜派出去得伙计回来道:“大东家跟前两天一样,还是很忙,詹宁大哥说,可能还要忙两天。”
如果不是街上的敲锣打鼓忽然多了起来,胡掌柜真的觉得,世界忽然变得岁月静好了。
“哈哈,”胡掌柜笑道,“走走,咱们在这里一顿夸,大东家那边也听不到,找她去!当面夸!”
玉桂街的屋宇基本都已修好,如今敲敲打打得是地面。
伙计又道:“不过,好像不是马上,说是一年内。”
“好!”
胡掌柜过去凑热闹,隔壁后院的人和他都熟,出来牵马的伙计一看到他就热情招呼。
伙计小声道:“这泥浆好新奇,见所未见。”
夏昭衣此时在吏部官廨的后大院。
心腹两个字听在胡掌柜的耳朵里别提多爽,他高兴道:“信可以给我,我立即就送到!”
以为这一日就要这么过去了,清脆的马蹄声从后院长巷的那头传来,胡掌柜被惊醒,推开后院门出去,那匹快马在隔壁灯前茶楼停下。
“贵贱不分?啊呸!殊不知我们大东家要得就是不分贵贱!还皇帝?皇帝算个屁,会种地吗,会砌砖吗?你别忘了咱们大东家直接给那皇帝都干趴下了!她还不屑去当那皇帝呢!”
胡掌柜和伙计跟随一名小吏去到后院,便听到大院里乱糟糟的,吵成了一片。
而她若是醒着,面无表情的严肃眉眼让人害怕,笑起来更让人害怕。
虞世龄混迹官场多年,头一次深刻认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笑里藏刀,她笑得越甜,他心里越发毛。
胡掌柜道:“有急信。”
虞世龄沉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那你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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