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女儿,日子还算圆满。
到四年前,年满二十岁的张病己分门别户,出来闯荡,也曾偷偷前去姐姐嫁去的邻村,远远看了看刚学会走路的小外甥女。
再到两年前,穷途末路的张病己毅然决然来到县衙,报名参加了屯耕朝鲜的屯耕团,兄妹二人之间,便再也没了联络。
在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张病己吃了很多的苦;
但比起过去,那吃了上顿没下顿,整日都在街头游荡的苦,这两年的‘苦’,却让张病己感到无比充实。
连续两年的劳作,以及军事操演,早已让原本无比瘦弱的张病己改头换面,长成了七尺余高,体重三百来斤的彪形大汉!
原本附着在气质中,似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自卑和怯懦,也尽被眉宇间的那抹豪气所取代。
再加上这里外两件砖房,一处农院,以及挂满院内、屋内的各种动物皮毛、肉干······
毫不夸张的说,同样的场景,即便放在富庶无比的齐都临淄,也绝对算得上富户了。
而在张病己抱着外甥女,唏嘘着回忆过往几年的经历的同时,身前的姐姐张娥,也在偷偷打量着弟弟张病己。
对于张病己由内而外的变化,张娥感到无比的诧异,同时也为弟弟感到高兴。
——方才城外,看到一个魁梧大汉喊着‘阿姊’朝自己跑来,张娥甚至都没认出弟弟张病己!
但在短暂的惊诧、欣喜之后,张娥的眉头之上,却又被一阵挥之不去的哀痛所占据。
三年前,父母双亲,已经离兄妹二人而去;
至于那位继承家业的兄长,也早已在赌桌之上,将家里那百亩田地输了出去。
如果没发生其他意外,那兄长挥霍家业,本也影响不到已经外嫁的张娥;
可偏偏今年年初,那短命的丈夫染了风寒,不眨眼便一命呜呼,丢下张娥和年仅五岁的女儿,孤儿寡母,孤苦伶仃······
而在丈夫离世之后,对没能为自家诞下男丁的张娥,公婆也愈发没了好脸色;
虽然没有明着赶人,但话里话外,却无不是暗示张娥‘自谋出路’。
失去了丈夫,又被婆家半劝半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张娥,最终也只能回到自家祖宅;
但在看到自家祖宅,都已经被兄长变卖,手里最后的盘缠,都被赌鬼兄长抢去之后,张娥心中,便再也没了生的念头······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张娥抱着女儿,独自走向河边的那一天,早已没了消息的弟弟张病己,遣人传回书信;
在书信中,张病己说:安东很好,土地非常肥沃,虽然冬天很冷也很长,但粮食收成却并不家里差!
得知消息,早已走投无路的张娥,便也只能带着最后的希望,找父母的故人借来盘缠,踏上了前往安化的远途。
一路上,张娥根本不敢奢望弟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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