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汗渍,低声道:“投药的人居心歹毒,未必只放了?这一处。既是细犬来了?,不若将各处再细闻闻,心里也?踏实些。”
“好。”谢珽颔首,怕她仍陷在惊惧里,先带她到厢房歇息,让田嬷嬷和卢嬷嬷细细搜查。
外头伺候的仆妇丫鬟都已被支出去,只剩心腹的玉露她们候命。
阿嫣缓了?缓,觑向谢珽。
他的神色极为阴沉,甚于腊月寒冰。
这张脸原就生得轮廓冷硬,在数年杀伐后,已然淬炼出满身的决断狠厉,慑人威仪。先前夫妻俩感情渐浓,谢珽有意在她跟前收敛锋芒,亦渐而温柔流露,体贴照拂。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谢珽了?,冷沉的脸色如黑云压城,似极力克制怒气,稍有不慎便要夺人性命。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东西?既寻到了?,夫君打算怎么办?”
“严审。”谢珽沉声。
事实上,昨日晚间回到外书房后他已抽空召见过文叙,将查探的经过详细问明。郑家固然也?是一方豪强,比起王府的手段却逊色许多。尾巴收得不算干净,挑的人手也?跟死士差之千里,但凡用?刑严审,必定能挖尽底细,连根拔起。
这对他和朱九来说轻而易举。
谢珽先前瞧着小姑娘病弱的模样,推想幕后黑手的险恶居心,已是怒极。今日瞧见那些药丸,?是怒不可遏,几令想此?刻就去暗牢,问出凶手后手刃主使?,抚慰阿嫣受的种种苦楚,亦正?律?震慑宵小。
阿嫣却已从惊愕中缓了?过来。
细白的手指握住谢珽,她仰起头,眸底亦藏了?淡淡怒意。
“夫君也?说了?,甘郎中的事情上郑家嫌疑最重,也?牵扯了?祖母的人。这是魏州城里仅次于王府的门第,不好用?太强硬的手段。两?边都有了?线索,深查下去,凶手是跑不掉的,只差早晚而已。既要问罪,最好让人心服口服。”
“还是请母亲过来,商议着办吧?”
这般提议,自然是想力求稳妥,将如山铁证尽数摆明,不给黑手半点狡辩推诿的余地。
倒符合她一贯的谨慎周全?。
谢珽自是以她为重,颔首道:“好。”
……
武氏很快就过来了?。
她的想?与阿嫣不谋而合。
“你祖母是什么性子,你也?都知道,这辈子除了?疼惜儿孙,最上心的就是娘家人。你瞧她这些年,最疼的自然是念月,其?次就是郑吟秋,比对淑儿还好。如今她上了?年纪,又颇信重郑家祖孙俩,若是严刑审讯逼出了?郑家,哪怕证据确凿,她心里也?会犯嘀咕。”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咱们才将念月外嫁,再强审出郑家的阴私,她若不肯,到底是个麻烦。”
“何况郑家树大根深,咱们若要处置,对外总得有无可辩驳的交代。若关乎大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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