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弯唇角:“好,你慢点喝。”然后松开了手。
谢晚芳接了杯子却没有马上喝,而是看了看他,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彩雀说会儿话,等阿兄回来。”
顾照之沉默了须臾,到底没有说什么,应了她便起身走了。
彩雀这才走了上来。
“相公可来看过我?”谢晚芳靠坐在床上,抬眸问道。
似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彩雀当即便道:“来的,每天都来,将军的命还是相公赶来救的呢。您受了伤不宜挪动,所以相公第二天就也住到了日月宫,只是……只是顾将军他一直守在您身边,相公来了也不好多待,只能是看看您的情况,然后交代我们两句要紧之处。”说完又立刻添了句,“您受伤那天相公的旧病好像也发作了。”
谢晚芳一怔,忙问道:“他没事吧?”
“大概……后来没事了吧。”彩雀有些不大能肯定,只能猜测地道,“不然也不能再舟车劳顿地赶回京城处理要务了。”
谢晚芳默然,少顷,又问道:“那,他可有什么话让你转达?”
这回彩雀倒是能肯定,只是摇头摇得有些犹豫。
谢晚芳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沉默地喝完了水,然后吩咐若是谢承熙回来了就立刻来告诉自己。
彩雀自然无有不应。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得到消息的谢承熙和宋承赶了过来。
“云相说你今日就能醒,果然是真的!”谢承熙很是高兴。
谢晚芳顿了顿,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蒲定庸怎么死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谢承熙笑了笑,然后便将那晚的过程大致给她说了一遍,“云相这招请君入瓮是真得厉害,别说是蒲定庸,连我都没想到他竟如此杀伐果决。”
宋承在旁边语带佩服地插了句:“要么说人家当年能帮圣上登大位呢,只是相公这人无论长相还是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实在太有欺骗性,才让人觉得他既雅且仁,谁晓得这种简单粗暴的事情他干来可也比蒲定庸高明多了,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又颇为感叹地冲谢晚芳道,“姨母,云相当真是看重你。”
她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谢承熙,又问了一次之前问过彩雀的事:“相公走时可有什么话要你转达给我么?”
谢承熙被她看地怔了一下,才点头道:“说了。”
谢晚芳随即一振,顾不得扯动伤口的疼痛,忙问:“他说什么?”
谢承熙急伸手按住她:“你小心些。”然后才道,“他说,京都见。”
宋承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这不是相公跟你说的话么?”
谢承熙一拐胳膊肘撞在了他肚子上。
宋承吃痛之余瞥见了谢晚芳倏然黯淡下来的目光,顿时后知后觉地险些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云相在朝中身份非常,”谢承熙只能安慰自己妹妹道,“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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