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么?如此行事太不体面,让他岳家如何看待?”
长露自是不敢原话复述,但又被白氏给说得心中打鼓,生怕真的因此对世子爷有影响,只好硬着头皮提了一句。
然而顾照之头也未回,只淡淡丢了句:“我的世子夫人只有她一个,谁说什么都无所谓。”
从人不敢再多言,应喏退到了一旁。
顾照之轻抚过手中装着花树的锦盒,默然须臾,将它交给了负责这场末七法事的高僧。
唱经声随风萦绕于四周。
他看着那些僧人将锦盒置于正中围着它做法事的样子,忽然间于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涌起了真实感,一种她确实已离他而去的真实。
顾照之不由攥紧了掌心中的玉铃,然后第无数次地在心中对她说:“芳儿,你若回来,我便再不惹你生气了。”
然而残垣断瓦,只余风声。
谢晚芳决定离开京都的这天原本打算再见云澄一面的,她也知道此去九死一生,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她虽对这都城已没了留恋,却还是因他而留下了些许遗憾。
若有来世。她想,愿有来世,还能喝到他亲手沏的茶。
一杯茶,一帘雨,一个知己,足矣。
这一面到底是没能见到,她知他多有不便,便也只是留了一封短信让翠云转交,然后便自朝着事先说好的启德门方向而去。
眼见城门就在前方目及之处,谢晚芳也已看见了翠云说的接头人——就在左前方那处小吃摊上,身着灰衣又戴着黑纱方帽的。但就在她准备加快脚步过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男声道:“前面那个穿胡衣拿包袱的,你等等。”
谢晚芳一顿,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着统一服制,腰上挂着铁牌的男子正在朝自己走来,一看便是官方吏员。
她顿时有些紧张,但旋即又说服自己不要慌,慌了才容易出事。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待行至近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问道:“拿着行囊,是打算出远门?”
谢晚芳本想说是去探亲,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拿到路引,便道:“不是,正在找落脚的地方。”
说话间她飞快朝对方腰间的牌子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是“鹰犬处”,不由有些纳闷这是个什么衙门。
中年男人却已将手一伸:“包袱拿来看看。”
她寻思着行囊里也没有什么不利之物,若是对方问她来时的路引在哪里那就直接回答刚进城便弄丢了就好了,这么想着,她倒也给的淡定。
可谁知他翻了翻,却把云澄给的银票翻了出来。
中年男人晃了晃捏在手里的这沓银票,问道:“哪里来的?”
谢晚芳颇有些莫名其妙:“钱庄里兑的啊。”这上面又没写名字。
“你不是说你刚来么?”他轻笑道,“刚来就有三天前才出的票啊?”说着脸色陡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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