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拿捏不定。这人的履历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在泰州府任同知十年,没有什么大错,也没有什么亮点。但是官场就是这样的,没有大错不要紧,只要熬时间熬到资历够了,该升还是要升的。
而且这次他的升迁,隐隐约约有人推动。
在朝堂中,有两个派别,一方是以工部侍郎狄栗为首的革新派。一方就是以大理寺卿王传为首的保守派。
几个阁老虽然明面上是中立派,但是其实都有各自的想法。曹彬是支持革新派的。
如果是正常的升迁,曹彬这吏部尚书的大印就印下去了。但是这件事中隐隐约约有王传的影子,他就有点疑惑。
这王传也没有必要连一个肃州知府也争吧?
于是乎,曹彬就压下这份任命。
但是这个时候,又有人弹劾长白府知府行事极端,激起民愤!这长白知府正是改革派的人。
改革必定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所谓的激起民变,这些‘民’正是被改革对象,动了他们的利益,必定会激起他们的反抗。
这个时候,就需要来自高层的支持。
没多久,曹彬就将郭淳的任命书加印。而长白知府的弹劾也很快不了了之。
二月初二,新任肃州知府郭淳低调的走马上任。
同日,一份密信也通过阴府传到了陈枝蕊手中。
她拿着这份密信看了看,然后交给张巍说:“这是姑父传来的密信,我们的顶头上司换人了。”
张巍接过密信,然后说:“换人就换人吧,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陈枝蕊皱着眉头说道:“老冯其实干得还不错的,说他贪赃枉法,其实也不对。”
这老冯,就是原肃州知府冯泙。这是一个干吏,肃州一直很穷,它下辖的几个县,都是以人少地大著称的。
这个年头,地多并不代表富裕,因为没有地产经济这种说法,府衙的收入其实靠的是商税和田赋。在以前,这破地方鸟不拉屎,想要收商税,也没有商队过来给他收啊。
而田赋就更加扯淡了,这人口那么少,能收多少田赋?
肃州府的经济行为是畜牧业,但是畜牧业也非常不好收税。主要是牛羊卖不出去就不能换钱,而且如果不是大规模的牛羊交易,那些私下零散的交易,也收不到税。
没钱的时候,肃州知府就是个苦哈哈,根本一点事情都干不了。
然后张巍来了。
然后棉花种起来了!
然后五湖四海的商队就朝着天门县来了!这一下,肃州府收税收到手软!这一年光是行商的税,就比得过十年所有税收的总和!
可怜的老冯,也是这一年用天门棉布(张巍送的)做了一身新的官服,将原来穿了十年的官服换下去。
有钱了,有的地方是发钱,大吃大喝,可劲的造。而老冯不是这样的人,他穷怕了。他用这些钱开始兴修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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