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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季邺南搂着她的肩,想要给她安慰和鼓励时,她轻巧躲开了,说:“这是老头儿的葬礼,他本就不喜欢我们走太近,别让他最后一程还走得不安宁好吗?”
他没说话,捞空的手在半空僵了僵,只目不转睛盯着她,那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得太不像话。
人们遭逢变故,总会变得成熟。温渺也是如此,短短几天像换了个人,沉着冷静到让人钦佩,她安静地接待前来送别温如泉的客人,安静地折纸烧香,安静地看着一堆纸钱被大火烧成青灰,甚至安静地看着骨灰安放,墓碑立起。
季邺南只当她压力太大,悲伤无处可放,默默站在她身旁,只是注视,没有越矩。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面容清瘦,袖上还戴着孝章,才终于正眼看着他:“我饿了,想吃建国门的烧鹅仔。”
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她主动要东西吃,见她那样子,又万分怜惜,连忙把人圈进怀里,柔声道:“我这就带你去吃。”
他们照旧点了咖喱牛腩和红豆炒百合,温渺还特地要了瓶酒,倒之前闪亮着眼睛看他:“你也来点儿?”
他夹了些菜到她碗里,说:“待会儿还开车,我就不喝了,你这几天太累,想喝就喝吧,醉了不是还有我么。”
她舒展嘴角,露出个笑,举杯冲他示意:“这第一杯,敬我认识你这么多年。”
季邺南却没跟着笑,这语调不是她的一贯风格,他吃不准她想表达什么,却见她已一饮而尽,于是出声阻止:“你着什么急,慢点儿喝。”
温渺不理会,吃了口菜,接着问:“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他张了嘴将想回答,却听她说:“不是篮球场,比那会儿早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新生典礼的主席台上,当时的你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发表致辞,我是站在角落的礼仪小姐,你颁给新生代表的绶带,还是从我手里接过去的,可你一丁点儿都不记得。”
话到末尾,竟多了几分颤音,全是委屈之意。季邺南着实吃惊,又觉得十分温暖:“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她捧着杯子抿酒:“现在说晚了么?”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去紧挨她坐下,埋头亲吻她:“一点儿不晚,只是不知道我家小丫头那么早就盯上我了。”
她眼睛红红的,又喝了一口酒:“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总是嫌弃我,怕说了之后更被你嫌弃。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肯定是上辈子我欠你的。”
他揉了揉她的头,若有所思看着她,温柔地说:“我上辈子也欠你的。”
她想了想,笑道:“可这辈子我们都还不清了,我对你的爱太深,投入的感情太多,其实我知道你也是很爱我的,可我越来越明白,两个人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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