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渺渺兮予怀!
到了棕榈泉,季邺岷本想把他叫醒,奈何死也叫不动,推都推不醒,想着总不能就这么把他抗回去,这么大一个子怎么抗,于是给老钟打了一电话。老钟赶来时激动万分,这俩兄弟居然单独在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看来是终于不负季老先生的期望,越来越有兄弟的样子了。
哪知车门一开,他和季邺岷各站一边,将人从车里扶下来,老钟一眼便看见季邺南脸上的红印子,当下心中咯噔一声响,紧张不已,道:“你们打架了?”
再看一眼完好无损的季邺岷,责怪不已,“你怎么能打他呢?”
季邺岷无语,架了季邺南一条胳膊,说:“你就这么惯吧,惯出一霸王到处闯祸,看你怎么收拾。”
老钟没明白他的话外音,只当这俩发生了口角,而季邺岷还为当年季渊偏袒季邺南生气。这么一分析,他又觉得不容易,试想俩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平常压根儿不来往,要想他们突然亲密无间,的确是不容易啊。
为了充当和事佬,老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哪知隔天季邺南醒来,牙刷还咬在嘴里呢,脸上已经皱成多条缝,穿着条睡裤就踢踢踏踏从洗手间出来,指着他问:“你昨儿干什么了?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么?看我这脸给你弄的。”
老钟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心中憋着一股委屈,谁敢打您呐少爷。为了减少兄弟俩的矛盾,他掀了毯子道:“昨儿你喝高了,扶你回来时不小心磕着墙,给撞了一下,没人打你。”
他一口牙膏唾沫星子喷出去,指了指脸:“撞墙能撞出指头印?”
老钟无语,有酒后忘事这毛病就别喝酒嘛,连谁打的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活该你挨打。
季邺南不自知,得意洋洋道:“看不出来啊老钟,下手还挺狠,你对我有什么怨恨呢,这么深。”
老钟问:“你真一点儿不记得了?昨儿在哪喝的酒,跟谁喝的,真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认真想了想:“记得啊,昨儿找季邺岷谈了些事儿。”又道,“是他打我?”
老钟摆手:“我打的,我打的。我道歉,对不起。”
他扬了下眉,转身进了洗手间。老钟在沙发上扶额,半天想不通。
俩天后季邺岷来电,说教育机构的事儿敲定了,几个老板正轮流打电话撤资。季邺南难得有那么点儿兴奋,几乎是立马驱车赶去玉渊潭,到时秦孝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残树枯枝在半空盘绕交错,偷漏星星点点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已成斑驳光影,实际并不暖和,他却睡着了。
他头顶的白发所剩无几,但梳妆整齐,再冷的天也不戴帽子,虽早不能长时间行走,却三不五时要拄着拐杖独自溜一段,长时近百米,短则几步远。近来天冷,他穿厚重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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